侯莉敏：《评估指南》到底在强调什么？

教育评价是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教育改革发展的指挥棒，也事关教育改革发展方向。制定科学有效的质量评估标准，已成为世界各国的共识。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正在努力寻找更好发挥早期教育和保育质量监测作用的策略。

而我国正处于从高速度发展向高质量发展转型的关键期，进入到高质量的建设期，如何加强幼儿园不断走向优质是我们关注的一个热点和重要问题。在这样的情形下，《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评估指南》应运而生，为学前教育提供了科学的实施指南和明确的行动依据。

本期，我们聚焦在《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评估指南》的理念和落实上，跟着侯莉敏教授一起来学习《评估指南》的内容，如何将这些理念与内容落实到幼儿园工作的方方面面，以更好地推动学前教育质量发展。

本文内容来自四川省陶行知研究会幼儿园园长专业委员会年会暨“基于《评估指南》背景下幼儿园保教质量提升”研讨会上侯莉敏教授关于“幼儿园教育评估的理念与运用”主题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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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估指南》到底在强调什么

《评估指南》一共包括了5个维度，15项关键指标和48个考察要点。办园行为、保育与安全、教育过程、环境创设和教师队伍是教育部组织专家精心研制，助推中国幼儿园走向优质，走向更高质量的五大抓手：办园行为是确保正确的办园方向；保育与安全是确保幼儿生命安全和身心健康；教育过程和环境创设是落实两个有效，一个是有效提高保育教育过程质量，一个是有效支持保教工作，科学推进物质条件；最后一个教师队伍是在激励教师爱岗敬业、潜心育人。

所以这5个维度，15项关键指标和48个考察要点从不同的维度实现着不同的目的，形成一个整体，整合推进。幼儿园应该站在理解各个指标的基础上看到他们的整体性，来推进幼儿园走向更高质量的发展。

那这些内容是在强调什么呢？其实是在坚持儿童立场、聚焦教育过程、抓住师幼互动、强化科学评估这四方面给了我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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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是“自主的建构者”

“充分尊重和保护幼儿的好奇心和探究兴趣，相信每一个儿童都是积极主动有能力的学习者，最大限度支持和满足幼儿，通过直接感知、实际操作和亲身体验来获得经验的需要。”——《评估指南》（A1办园方向-B3科学理念6/7）

《评估指南》将“坚持儿童立场”的理念融入了指标体系，以参与环境创设和教学策略，聚焦师幼互动质量等方式，确立了儿童的主体地位。近些年来，针对儿童立场的讨论非常多，可见，大家已经意识到确保儿童健康、良好发展已成为学前教育质量的生命线。

那我们就要先回到儿童立场上，儿童立场是基于“儿童的视角”支持儿童发展。而“儿童的视角”指的是儿童在其生活世界中的经验、感知和理解，儿童作为主体在他（她）自己的生活世界，有自己的现象学，有自己的感受，有自己理解世界的立场和角度。

“儿童的视角”包含两层意思。一是关注儿童自己的“自我贡献”，即他们对自己的看法经验、感受表达和偏好。很多教育家，像卢梭、杜威、蒙台梭利在他们的著作里都反复谈到，儿童有自己的成长大纲，儿童是自己的教师，所以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儿童来到世界的第一任教师是他自己，然后才到父母再到教师，但这并不意味着成人完全要放手让儿童依靠自己。

因此它还有第二层意思，也就是基于儿童的视角，并不是不要教师的指导，而是要求成人给予儿童更有效、更有力的影响，要求教师充分了解儿童的生活面貌和成长需要，并在此基础上提供合理的有效的支持。这里要防止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一味的控制和灌输，第二个极端是一味的放任不管，就算让儿童自己完全主导自己，教师的引导，成人的重要性也是要发挥出来的。

《评估指南》也提到，学前儿童具有与其他学段儿童相比不同的特殊属性，成人或较成熟的同伴对儿童的心理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从儿童立场角度出发，《评估指南》是彰显理解儿童、尊重儿童、引导儿童、教育儿童的思想，那我们在实践里该怎么做？

1. 制定科学合理的班级教育保育计划，安排相对稳定合理的一日活动。

2.因地制宜为幼儿创设游戏环境，提供丰富适宜的游戏材料。因为游戏是鼓励儿童去探究，是鼓励儿童有自己独特贡献的场所和手段。

3.帮助儿童建立合理的生活常规，增强安全防范意识，提高自我保护的能力。

4.发现和支持幼儿有意义的学习，与幼儿一起分享经验，拓展提升幼儿日常生活和游戏中的经验。

5.关注幼儿学习发展的整体性和连续性，注重各领域有机整合，加强幼小科学的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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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质量是教育质量的核心要素

“重点关注保育教育过程质量”，把过程质量（如活动组织、师幼互动等）作为保教质量评估的核心，是在引导我们思考并关注教师与幼儿的互动、一日生活和保育的过程、教学组织和实施的有效性等这些问题的动态发展。——《评估指南》（A3教育过程和评估方式3） 

教育价值体现在过程中而非仅仅看结果，质量评价不等同于结果评价，要通过强化过程才能确保质量发展。《评估指南》强调关注幼儿一日生活与保育教育，聚焦在教育过程上。活动组织和师幼互动是我们要关注的，而不是一味着只盯着形式、看结果。

那为什么我们要强调“过程质量”？从现实问题看，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更多关注了结构质量，比如说班级规模、园舍建筑等要素的保障，而忽视了过程质量（如师幼互动、同伴互动、课程实施、家长参与等要素）的动态发展。其实在过程质量中的教师关注性、互动性比有多少数量的材料对儿童发展产生的意义要更深远。

从学理上看：过程质量反映儿童在保教机构中所感受到的体验和获得的经验要素；条件质量（或称结构质量）反映儿童所处的周围环境的状况要素，往往是由政府来规定。由于成人的劳动环境与保育者的行动及经验积累有密切相关，所以，“劳动环境质量”也会间接地影响保教机构里儿童的行动。

而我们国家目前正在抓的高质量要素可分为：过程质量、结构质量和劳动环境质量这三大要素。美国的Connors在2016年的研究结果表示结构质量对过程质量和儿童发展质量的影响均是较弱和不稳定的，但是过程质量与儿童发展质量密切相关，劳动质量与过程质量密切相关，并通过过程质量来影响儿童发展和学习结果。

也就是说过程质量是教育质量的核心要素。作为第一要素的 “过程质量”强调：对于儿童的社会性行为，保育者是与之共鸣，给予肯定的应对，并积极鼓动儿童参加游戏和学习活动，还是无视儿童的行为，缺乏任何积极的互动呢。

如果站在这样的角度去理解过程质量，那么排第一要素的是保育者与儿童的互动质量，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师幼互动的结果如何。所以教师在幼儿园里极具影响力，可以开启一天班级生活的所有，比如以鼓励的态度来迎接每个幼儿入园，这样会让幼儿产生对学习的期待，开启良好的学习氛围。

虽然“过程质量”是第一要素，但并不意味着只是关注“过程质量”，而忽视其他质量要素，恰恰应该着力于“过程质量”发展的同时，促使其他相关质量与过程质量的整合推进，以支持幼儿实现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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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幼互动过程质量的核心命脉

在过程质量的内容方面，来自经合组织（OECD）的24个国家通常关注这些指标和要素：课程实施、教师与儿童的关系互动、教学指导保育的整体质量、教学法、同事之间的合作、回应儿童的个别需求、教师和家长合作、年龄适应性的实践。

而《评估指南》聚焦于教育过程，它从三个方面来重点考察，一个是活动组织，一个是师幼互动，一个是家园共育，其实它跟国际上所关注过程质量的这些要素是不谋而合的。

先来看活动组织，它指的是在幼儿园课程活动开展的过程中要注意制定计划、活动安排、游戏活动、支持学习、全面发展、科学衔接这6大方面；在师幼互动里面一共关注了7个指标，分别是积极情感、支持自主、观察自主、表达记录、随机教育、回应支持和尊重差异，其中积极情感不仅仅是教师的，还是儿童的，他们在教室里共同思考，激发各类学习；在家园共育里面强调了平等互信、参与合作、科学育人、协同育人。

在整个聚焦教育过程里，这17个指标在《评估指南》中占总指标数比例的35.6%，这说明在《评估指南》中聚焦教育过程是非常凸显的。而特地把师幼互动从过程质量里面提取出来，提到二级指标是具有重大意义的，表示师幼互动质量深刻影响着儿童各方面的发展，是过程质量的核心命脉，这再次反映了聚焦教育过程中最注重的是——人与人的关系，这是推动教育过程有效性的重要一环。

人与人的关系推动了教育过程的有效互动，也就是说《评估指南》关注了“人”，抓住了以下几组重要关系：

第一组是师幼、同伴关系。《评估指南》（A1.办园方向-B2.品德启蒙-5；B8.师幼互动）关注到了师幼和同伴这一组关系的构建，将“师幼互动”视为教育过程的核心，重视关系的意义，同时指出要“创设温暖、关爱、平等的集体生活氛围，建立积极和谐的同伴关系”。

第二组是家园、社区关系。《评估指南》（A3.教育过程；B9家园共育）特别强调鼓励幼儿园与家长建立平等的互信关系，引导家长要成为幼儿园的合作伙伴，幼儿园与家庭社区密切合作，积极构建协同的育人机制。教育孩子不仅仅只是家庭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幼儿园的问题，也更应该是家庭、幼儿园、社区共同协作育人来达成的。我们需要去反思把微信群、QQ群、幼儿园门口的家园互动栏作为通知栏、告知栏单方面传递信息，是否真正达到协同育人的目的？

第三组是同事关系。（也就是老师跟老师的关系）《评估指南》（A5.教师队伍；B15.激励机制）特别强调，园长和教职工之间的关系不仅有互动，还应该是温暖平等的关系，这是我们最容易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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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幼互动不是你来我往而是相互传递

尊重并回应幼儿的想法与问题，通过开放性提问、推测、讨论等方式，支持和拓展每一个幼儿的学习。师幼互动是推动各类关系的核心。——《评估指南》（教育过程A3；B8-30）

师幼互动指的是教师和幼儿之间互动的行动、行为，两个主体通过互动实现心理交互作用或行为的相互影响。成人不因为儿童矮小而忽视，也不因为倡导儿童中心就完全追随儿童，追随儿童是必要的，但有时是跟在儿童后面，有时是与儿童并行齐步，这取决于儿童的学习进程，在游戏的探索过程遇到的问题，以及教师该使用什么方式来支持儿童。一方面是给他引导，另一方面是激发他的主体性，所以师幼互动不是简单的你来我往，而是在共同主体的平台上的相互传递。

在《评估指南》中为什么要抓住师幼互动？师幼互动是儿童早期学习和发展的关键，是过程质量中的核心要素，而且在提供高质量的保育和教育方面至关重要。因为它指出早期教育与教师和儿童之间的互动与沟通，以及这些关系是如何建立和发展的。

师幼互动，如何来评估？在国际上，过程质量评估广泛运用的一个工具是“课堂互动评估系统”（CLASS）评估幼儿园班级中师幼互动质量的观察工具，评估领域包括情感支持、班级组织和教学支持。这三个维度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理解师幼互动内涵要素的角度。

CLASS工具更多是站在教师的角度提要求，但是落脚点都是为了促进每一名幼儿的发展。教师需要在这基础上不断反思自己跟儿童打交道的过程，跟儿童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更能促进儿童发展。

从以上三个方面的指标构成去反观教育实践，有两点需要我们特别注意的：

一是在情感支持上，创设积极的情感氛围，保持积极乐观的情绪状态，平等地与每一名幼儿对话、交流；支持幼儿独立自主地游戏、与同伴交往；关注幼儿的整体发展，尊重幼儿的个体差异，促进幼儿在原有水平上的发展。

二是在教育支持上，基于有效的观察，了解幼儿的具体兴趣点，解读幼儿的内在动机，抓住各种偶发的教育契机，识别幼儿的主动学习，给予及时有效的支持。采用多种方式倾听幼儿的想法和问题，鼓励幼儿表达表征；尊重并回应幼儿的想法与问题，通过提问推测讨论等方式，支持拓展每一个幼儿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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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化科学评估 促进幼儿园高质量发展

“坚持科学评估，努力完善评估内容，积极改进评估方式，切实扭转不科学不合理的教育评价倾向。”——《评估指南》（基本原则-3）

《评估指南》特别强调强化科学评估，这其实是在思考幼儿园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在评估方式中提到了三点，一是强调过程评估，二是强化自我评估，三是聚焦班级观察。

为什么要强调过程评估？

在评估方式里强调注重过程评估，“关注幼儿园提升保教水平的努力程度和改进过程，严禁用直接测查幼儿能力和发展水平的方式，评估幼儿园的保教质量。”一直以来，我们对结果评估过度关注，而弱化了对教育过程动态发展的追求。

之所以严禁用直接测查来替代评估的结果，这是因为保教质量是由多元要素构成的，不仅仅只有幼儿的发展质量，它还应该包括结构性质量和过程性质量。如果采用测查儿童的方法得到的结果质量用于替代保教质量的评估，这种方式是不够科学、合理和全面的反映幼儿园保育教育的真实水平的，这种现象应该避免。

另外，儿童发展的结果是复合性的，儿童发展的结果并不是直接由保教质量作为唯一因素影响。在英国的一项长达11年的追踪研究(EPPE)表明：幼儿园的质量和有效性对儿童发展成果有中等程度的影响，而早期家庭学习环境则有强烈的影响。家庭因素和教育因素(较好的早期家庭学习环境、优质而高效的幼儿园、高教学有效性的小学三者结合)能够使儿童在11岁时获得显著更好的发展结果。

为什么要进行自评？

《评估指南》在（评估方式3）里面特别强化了自我评估，这是因为强调以评促建，提升质量是这项工作的目的。“自我评估” 这一规定强化了评估主体的出现，评估主体是谁？教师！它其实是一种自我内化机制的变化，也找准了发力点和突破口，通过内力驱动、外力激励的方式来形成相互衔接、彼此协调的工作机构，为整体推进评价改革提供了科学指引。

一般情况下，我们怎么评估一个行业，评估这个行业里面的每个人？从学理上来看，教育评估通常可以由教育机构及其教师进行内部评估，也可以通过外部机构或同行实施外部评估，即一个内部评估，一个外部评估。最常见的外部评估是督导；最常见的内部评估是自我评估，而自我评估经常与督导一起用于服务教育质量的评估。

外部评估（督导）与自评的内容有所不同的，督导确保有效问责和教育机构符合相关的法规，自我评估用以改进和分享教师的教育实践和教育经验。两者目的和侧重点也有所不同，督导的重点是机构的结构和管理，自评主要是关注合作与沟通，评估那些可以改进的领域，《评估指南》的目的就在于通过自评促进可改进领域质量提升。

这样自评体系的倡导，跟我们国家督导正在进行的外部评估，与经合组织国家进行督导的指标不谋而合，从这个角度看，幼儿园应进行常态化的自我评估机制，促进全体教职工的主动参与，通过集体诊断，反思自身的教育行为来提出改进的措施。

首先，幼儿园要树立一种科学的评估意识和观念，深刻理解评估的目的不是评级，评估的目的在于改进教育质量，在于帮助教师通过评估发现问题、改进问题，以促进教师在教育过程中更好地开展教育教学的工作。

其次，需要思考毎个岗位人员自我评估的目标、内容、周期，在共同探索、研讨过程中，将自评机制自然建立起来。如引导教师理解掌握《评估指南》的评价标准，形成本园的自评工作手册；探索班级内部观察和督评方式，鼓励教师间经常根据标准对照自己班级的工作，形成良性的“诊断﹣改进﹣诊断﹣改进”的内部评估方式；基于园本教研等方式，进行集体研讨，诊断问题、找出解决策略，改进教育实践。

为什么聚焦班级观察？

《评估指南》明确了实施评估的方法，聚焦于班级观察，通过自评和他评相结合，随机抽取的方式落实评估工作，采用不少于半日的连续自然观察，了解教师与幼儿互动情况，力争做到全面、客观、真实地了解幼儿园保育教育过程与质量，并鼓励教师在自我评价与反思中持续改进，提升质量水平。

也就是说在《评估指南》的自我评估中，最后聚焦在班级观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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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评估指南》落实见效的几个要点

《评估指南》（四、组织实施）除了面向幼儿园层面的园长和教师外，更主要的是面向各个省市区行政或者督导部门。

在落实《评估指南》的过程中，首先是坚持以评促建。评估本身不是目的，充分应用评估结果才能积极发挥出教育质量评估对教育政策调整、教育教学诊断与改进、社会舆论引领等多方面的功能和价值。在推动 《评估指南》落实见效过程中，还要做到以评促改、评建并举，推动幼儿园高质量发展。

其次是要研究转换成学前教育改革与发展的行动方案。教育行政部门要找准定位，抓住教育评价中的关键点和根本点，以《评估指南》落实为契机，结合实际，完善本地质量评估具体标准，编制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自评指导手册，增强质量评估的操作性，摸清现状、抓住阻碍学前教育科学发展的瓶颈问题，研究转化成学前教育改革与发展的行动方案，坚持科学改革，做到全园、全方位、全过程改进。

健全体系，完善机制也是我们在落实中要注意的原则。通过体制机制建设保障落实加强评估过程性结果运用的制度建设，如建立常态化自评工作机制、监督机制、信息公开机制等，确保评估过程性结果得到充分应用，切实有效地引导办好每一所幼儿园，促进幼儿园在质量上可持续发展。

在具体落实上，还需要注意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处理好与办园行为督导评估的关系，目前普遍开展了办园行为督导评估和保教质量评估，应注意做好区分定位。在实施中应注意处理好二者之间的关系，既要有效促进幼儿园保教质量提升，又要注重统筹实施，避免重复评估，切实减轻基层和幼儿园的负担。

二是切实加强评估人员专业能力建设。各地要为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评估提供必要的经费保障，支持开展评估研究。建立一支尊重学前教育规律、熟悉幼儿园保育教育实践、事业心责任感强、相对稳定的专业化评估队伍，评估人员主要由督学、学前教育行政人员、教研人员、园长、骨干教师等组成。

三是指导幼儿园有效落实《评估指南》相关工作。加强《评估指南》的学习培训，推动幼儿园园长、教师自觉运用《评估指南》 自我反思改进，不断提高保育教育水平，引导并支持幼儿园每学期开展一次自我评估。

四是明确评估周期，推进评估落实。教育部门要加强对幼儿园保育教育工作和自评的指导，县级督导评估依据所辖园数和工作需要，原则上每3—5年为一个周期，确保每个周期内覆盖所有幼儿园；省、市结合实际适当开展抽查，具体抽查比例由各省（区、市）自行决定。

从省市到县级县区再到幼儿园的三级评估系统要建构起来，时间周期落实好，才能把评估指南真正的落到实处。

教育部在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下推进各个学段进行《评估指南》的制定，而学前教育推出的《幼儿园教育保育质量评估指南》意义深远，大家只有在认真学习的基础上落实到实处，每一所幼儿园，每一位孩子，每一位孩子的家长才能获得真正的保障，在此基础上推进整个国家和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人文幼学编辑团队：

编辑/陈梓汇

录音整理/张勇

图片/温笑寒摄于成都市第五幼儿园培风分园

设计/林惠卿

主编/李晗